面别营金屋,这在眼前是绝不会有的事,所以也笑笑不响。

    这一下弄得阎婆惜接不下话,有些发僵,少不得又迁怒到张文远身上:“你只有师父,没有师娘。死没良心的!竟不如那条狗,待它好,它还知道摇摇尾巴,撒个欢。你呢?你说!”

    张文远有无数的话说,只是不敢说,回头看一看“外婆”,已走得不知去向,心里越发七上八下,进退两难。

    越是那委委屈屈、不知何以为计的可怜相,越惹得阎婆惜心里火辣辣地舍不下、放不开。因爱生怜,却因怜益爱,幽幽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这一口气,叹得张文远回肠荡气,忍不住问:“师娘,你是怎的?”

    “休问我这话!只问你是怎的?”

    说了这一句,阎婆惜掉头走了。步履之间,也还从容,不似生了气的样子,这就使得张文远有些莫名其妙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他忍不住提高声音喊道:“外婆,外婆!”

    6

    外婆不曾应声,师娘倒又掀开门帘,走出门外问道:“要什么?”

    张文远有些生气,大声答道:“要师父的铺盖!”

    阎婆惜笑了:“气鼓鼓的,不知受了多大委屈?没有你师父的铺盖给你,你待如何?”

    张文远知道她是有意这等说,于是一笑不答。

    阎婆惜倒又转身入内。息了不多一刻,母女双双走了出来,捧着宋江的铺盖行李、应用什物,一一交代。捆扎停当,张文远便待告辞了。

    “把虎儿带了去。”阎婆惜说,“也有个人服侍。”

    “不错,不错!”张文远大为赞赏,“师娘的心思细!”

    阎婆惜却不愿居功,指着阎婆说:“是娘的主意。”

    “不拘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