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貌吗?但到底初见,而且是在茶店里,斗起口来不好看,只得权且忍耐。

    幸好阎婆寻了来了,帮着携了东西回家。进门细看,女儿的脸色不甚好看,张文远也不似初来时那般有兴头,不免奇怪,随即问道:“欢欢喜喜地出门,怎的这等一副气色回来?可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这一问,张文远警觉了,赶紧赔着笑说:“没有,没有!”

    阎婆惜也不肯说她生张文远的气,只埋怨他娘:“都怪你不好!不知到哪里去了?回家进不得门,到对面茶店去坐等,把盏八宝汤泼在裙子上,好不狼狈!”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阎婆笑道,“快去换了裙子——也就收拾收拾吧,好待到黄家去了。”

    于是母女俩把大包小包都搬了进去。张文远听得她们一面拆包封,品评那些新置的衣饰;一面是阎婆断断续续地告诉她女儿,说她与黄婆到牛铁口那里走了一趟,拿宋江和阎婆惜的八字排算了一下,毫无冲犯,是极好的一桩姻缘,顺便也挑了进屋的日子,以庚申日最好,算来还有五天,就不知宋江的意思如何。

    张文远一个人在外屋枯坐无聊,而且也还有些事要去安排,于是把阎婆喊了出来,径自告辞。

    在里面的阎婆惜听得他要走,便如失落了一件什么心爱的首饰似的,心里好不自在,急忙走了出来,刚掀开门帘,恰逢张文远转身向外,两人的眼光,一接便分。他呆了一呆,硬下心来,不作招呼,大步走了。

    “你这个小短命的!”她咬着嘴唇,轻声骂着,“看你逃得出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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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防这句话落入阎婆耳中,虽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但看她的神气,便也料到三分了,所以急忙追问:“你如何与小三郎怄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