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

Si,将一切归罪与她。

    他一厢情愿地喜欢她,却将重重迷障归咎于她。

    若是因动心而误道,他应当挖出自己的心,为何却想去要她的命?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她不过是将他当作一位好友。

    举心动念,皆由身起,破不开心障,他永无得道之日。

    他错了,师父也错了。

    他喜欢她,从来都不是她的错。

    可她被他重伤,决然离开了。

    他们朋友也做不成了。

    1

    雪还未止,文簇瘫坐在地上,左手无助地捏着和着泥巴一塌糊涂的糕点往嘴里塞。

    他一边徒劳地往嘴里塞,豆沙粽糊在嘴角,和着之前嘴角g涸的血迹,铁锈似的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文簇接二连三地往嘴里塞吃食,黑黢黢的桂花糕残渣不住地掉。

    额角还在不断流血,他右手动弹不得,眼神空洞,麻木地往嘴里塞着东西,像个沦落街头无家可归的疯子。

    过了很久,他终于像受伤的小兽一般呜咽着哭出声。

    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她不会再见他了。

    那柄穿透她心、沾满她血的桃木断剑还在他身旁,文簇左手去够那把剑,手用力地握住那断柄,决然一剑横过,刺穿了双眼。

    殷红的血sE从皮r0U模糊的眼眶汩汩而出,文簇抖着手从怀中m0出初见时苦楝留下的,被他藏起来的紫纱,用左手困难地遮在双眼,绑在脑后。

    大雪之中,那名瞎眼的小道士渐渐倒在别云山上。

    楝花香味彻底吹散开来,仿佛从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