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
哭得仿若这伤口伤在她身上一般。再想又觉得不对,陆景轶在战场受重伤时也未必会这样哭。他心思百转,又想姜黎受伤时她是不是也这样哭。 便想让她哭久一点。 哪怕心知肚明,却还是想看她这副陆景年最重要的模样。 “皇兄......”陆景轶哀哀地唤了他一声,像犯错的孩子。 陆景年上一次听她这样叫自己还是那年决意送她上山的时候,一颗冷y的心就这样瓦解,这才大发慈悲,施施然地那没受伤的手擦她哭得通红的双眸。 对陆景轶来说,蒋临枫的孩子b不过陆景年一根手指。她此时只怪自己耽于风月,做事含糊不果断,不然陆景年的手也不会受伤。 陆景轶将头靠在陆景年肩上,一手搂着他,另一只手轻轻牵住他受伤的手腕。 她此时没有说承诺,也没有说她那于事无补的善心。 雨声喧嚣,她却觉得很静。 “将那个孩子葬入皇陵。”陆景年没有请求,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陆景轶都会答应。 陆景轶闻言有身子有一刻僵y,随后便释然,用额头柔柔地在他的肩上撵了撵,“皇兄想去寒山寺吗?” 陆景年理了理她鬓边的发,“嗯。” 世间没有人b她更解陆景年心意。虽无父子缘,陆景年仍想为他办场法事。 “七日够不够。”陆景轶挠挠他的掌心,“久了轶儿会很想你。” 陆景年心知这已是她能给出的极限了,浅浅的应了一声。 二人在雨声中说着许多在御花园里的往事。小时候陆景轶调皮,每次在御花园里迷路都是要赖着陆景年背着她出去。用着陆景年叫她的词给一池的鱼取名字,红鲤鱼叫花红,黑鲤鱼叫柳绿,大鲤鱼叫残花,从厨房里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