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就错
好受的话……” 他感觉到身上人顿了顿,不久,遮人双目的掌心一片湿润。 朝露点醒繁花,晨曦携清气入室,散去酒浑。孟皋醒来头痛欲裂,直至清醒之后想起昨夜一吻荒唐,浑身血液凝固。 昨夜迷离,他发现那人是宣戎后无法再欺骗自己,骂骂咧咧将人轰了出去。 眼下回想,竟忘记究竟是宣戎蓄意勾引,还是他鬼迷心窍。 孟皋烦躁地抹把脸。 大有可能是他酒醉胡来才开了昏头,便沐浴更衣,想着登门致歉。 只是未曾想到孟皋去见人时,宣戎那身红武袍还不曾换下,满是褶皱,如一位惨状连连的年迈老人,懒动似的攀附在宣戎精壮的身体上寻求依靠,却拖累了这个本该英姿飒爽的男人。他眼下浮青,像是彻夜未眠。 1 “并非所有着红衣的都是尚明裕,”宣戎垂眸,想去牵孟皋的手,“可殿下若喜欢,也并非只有尚明裕一人能着红衣。” 孟皋负起手,宣戎抓一把空气,失落地将手收回。 “我想要的你给我不了。”孟皋冷漠地道。 宣戎寻思着,轻轻应一声“嗯”,他不是尚明裕,他也不是女子。 孟皋在屋内转了一转,看到书案上有一纸书法,墨迹未干,初是端正凛然的行楷,末是纵情猖獗的狂草,书为“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孟皋道:“你可怜我。” 宣戎轻点头,又摇摇头。 孟皋执起那纸,又急又狠地揉成团朝宣戎胸口砸去:“随你。” 宣戎捡起纸重新展开,字迹似碎似裂,他怜惜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