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

咬着牙关抗拒,最后倒是松了口,却是在泽维尔打算和他唇舌交缠时,狠狠咬了他一口。

    泽维尔也不恼,这份疼痛让他血脉贲张,是了,就该是这样的,他身下是高天上的月,他拥抱着世间最高最高的权利,是了,他前十几年与兄弟姐妹互相猜忌彼此坑杀,后十几年做下位者,在亲王面前只能低着头,如今却在这时候,他得以在世间最殊圣尊贵的“人”身上,宣泄他的野性。阿洛伊斯嘶哑的叫骂声在他耳边都变调成哀哀的叫唤,像向他乞怜一般,他沉溺在这种感受中。

    实际上阿洛伊斯的确一直在表述自己的抗拒,他对这份僭越完全无法忍受,他努力扯着嗓子发出音节骂他,骂累了就把头埋在他脖颈间嘶咬,后来又咬累了,眼皮子也重了,这才软软地偎在他怀里,有一声没一声地低喘着,睫毛湿漉漉的一下一下地颤动着。

    事毕之后,泽维尔帮他把被子掖好,重新穿上衣服,像又披回那一层谦恭的皮,轻柔地握住他的手,抚摸着。阿洛伊斯抽了抽手,似乎不乐意,泽维尔笑了笑,把他的手放下,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明天会怎么样,或许阿洛伊斯会发怒会好几天不理会他让他不安,或许又不会,神明的想法并不好猜。

    然而泽维尔是不害怕的,他没由来地觉得,自己和阿洛伊斯会像那一对耳饰,交缠在一起,只有断裂才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