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西瓜-贰
“贱人Si娼妇不要脸g引我丈夫害他进局子A去Si!……” “娼妓烂J早该撕了b喂猪让你带坏我们男人……” 诸如此类,不甚种种。 阿荆有时惊叹于底层劳动人民对于脏话的运用能力,他们似乎总能挖掘日常中最浅显易懂的词语糅合出惊为天人的表达语句。或许生活就是一部教科书,有的人从中学会如何做人,有的人则学会如何做鬼。 当然,阿荆自己也不例外。 与牛鬼蛇神打交道惯了,她亦学会了见人说人说见鬼说鬼话。又或者不说话。优秀的演员擅长利用自己的肢T语言来表达人物情绪。沉默是金,留白是境。所以,扇巴掌,啐面痰,末了把下个月开庭的日子说了一下,阿荆扬长而去。 “八年有期徒刑,你们要是还敢来闹,当心变成无期。” 台词毕,谢幕。 然而观众并未离开。 阿荆没有料到,在五年后的今天,她会以这种出场方式重新站在秦真的视线里。像个小丑,像个笑话,当然这些都是阿荆知道以后的想法。秦真对于她来说,是已经结痂的一块疤,是已经倒掉的一碗饭。然而疤消了还有痕,饭馊了还剩味儿。秦真曾让阿荆变成一生中最美的样子;可偏偏,毁掉她最后的美丽的人,也是他。 好大一出戏啊;戏中人有心演戏,戏外人无心看戏。都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次,却是反了。 秦真躲在砖墙后面,看着离去的伶仃背影,忽然间想明白了很多早该明白的事情。 只是,他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