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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的利器。在交涉没有眉目之前,越言柏是鲜少与他谈论起工作的。 他说初步有了方案,即是十拿九稳的没问题了。 越言柏整理好衣装,告知他下午两点会有工人将新的沙发送到公寓。两人路过徐声禹原来那张被弄脏的旧沙发时,越言柏问他:“这个你要怎么处理?” 徐声禹吃着雪糕,顺势躺倒在了沙发上:“自然是扔掉了。” 他赤着两只脚仰躺入内,踝骨分明的脚腕松松垮垮地搭在奶白色的沙发皮套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松惬,引人上手去把玩一番。 越言柏移开视线,说:“这么大的不好处理,扔仓库吧。” 徐声禹应了一声,越言柏替他把掀起的裤管捋下来,道:“晚上来家里吃个饭,正好楚羡想跟你聊一聊画室的事。” 他的嗓音如往常一般无波无折,说出来的话却与“晚上回家吃个饭,正好你妈想跟你聊一聊”之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徐声禹歪头看他:“老去你家吃饭,也太麻烦楚羡了。” 越言柏道:“不会,他热衷于给你做饭。” 他这话说得四平八稳,一点拈酸吃醋的意味也无。徐声禹于是取笑他:“怎么,阿柏,你连讨丈夫欢心都不知道吗?” 他一阵“丈夫”一阵“老婆”,好似非常乐于调侃越言柏的婚姻关系。然而正是这种若有若无的调笑,反倒常令越言柏的一颗心慢慢没入水中。 他早该习惯了,越言柏心想,早该习惯了。 即便如此,他仍是握住了徐声禹的一截脚腕,仿佛沉吟似的,漫不经心地问他:“你想要我如何讨他欢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