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听得到
然而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梁书绎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他,性器继续顶着他,不掩饰,也无所谓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欲望,呼吸平稳,睡了一个短暂的回笼觉。 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默认好的。 祝宜清听着他的呼吸声,合上眼,睫毛颤动,有那么几分钟也失去了意识。半梦半醒间,这间公寓好似在旋转,在下陷,将他推入一扇未知的门中。 他接受了这样的“默认”。 许是感冒只好了一半,头脑仍在发晕,梁书绎都快把车开上主干道了,才想起他的车今天限号。 没办法,只能乘地铁上下班了。 上班时还好,毕竟他下午才出门,错开高峰期,车厢里还算宽松,能腾出手回复病人家属的消息。 下班时则不同了。 沙丁鱼罐头这个词之所以被用烂,不是没有理由的,确实找不到比它更恰当的比喻。 梁书绎站在人群中,因为感冒呼吸不畅,某一瞬间感觉自己像被困在铁皮罐头里的死物。偶尔从人群的缝隙里看到车厢门上映着的自己的脸,这种感觉就更加被坐实了。 附中的家属院还是老样子。 梁书绎一路和认识的长辈打招呼,虽然带了钥匙,但还是站在自家门前敲门。 梁老师不在,去学校带晚自习了,是母亲来应的门。 梁书绎换鞋进屋后,先将新开的药整理好放进抽屉,转身看到方萍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 “我在食堂吃过了。”他说。 方萍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摆上了两副碗筷,“坐吧。” 梁书绎只好沉默着拿起筷子。 方萍给大儿子夹菜,目光却没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