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陪睡玩偶
半个小时后,梁书绎回来了,外套脱了搭在手肘,衬衣扣子也解开了两颗,脸色微热,额头上全是汗,呼吸还带着喘。 祝宜清连忙给他递水,擦汗,连安全带都帮忙扣好了。 见他一脸凝重,梁书绎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现在情况稳定了,机组已经通知地面联系救护车了,别担心。” “哥,你出了好多汗。” “衣服没湿透就不错了,”梁书绎微微低下头,让他用纸巾擦拭自己的脸,“做CPR,没人轮流接替的话,算是超高强度的有氧运动了。” “医生真的好辛苦啊……”祝宜清感叹道。 “哪一行不辛苦?”梁书绎说,“都是一样的。要想走到底,走到塔尖去,只能一天都不让自己停下来。” 他笑了一下,没有攻击性,看上去格外温和,“当然,这几天是例外。”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种祝宜清很熟悉的迷人。 祝宜清是听着身边大人们对梁书绎的赞不绝口长大的。附中家属院里住着从小学部到高中部的老师,对谁家的孩子在学校怎么样了如指掌,平时闲聊的内容也常常是围绕着这些。 从小学到中学,祝宜清一直是个聪明懂事的小孩儿,不过在他上面,还有真正拔尖儿的,毕业好几年,还经常被老师们拿出来当范本,问方老师是怎么教的。 方萍每次都会笑笑,说:“这孩子明白事,什么都规划好了,从来不用我管,省心。” 彼时刚好是祝宜清和梁书沅参加高考那年,老师们便就着这个话题调侃,说方老师家两个儿子,送出去一个,还得cao心另一个——梁书沅就不是走应试这条路的料子,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