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公路
来沾一身烟味?” 祝宜清不说话,磨磨蹭蹭不肯抬头。 扑面而来,又轻轻裹住他的,还是黑兰州独特的苦涩,还是如烟一般抓不住的梁书绎的温柔。他想,他真的要永远记住这支烟了。 “……最喜欢你。” 祝宜清喃喃道。用了不会让梁书绎听见的音量,又祈祷他能知道。 明天一早就要启程,继续往南走,两人整理好便准备休息了。 酒店的房型有限,旺季只能订到标间,祝宜清睡里面靠里的那张床。 入睡时间比预想中要长,祝宜清原本不是挑三拣四的性子,只是实在睡得不舒服。床垫和枕头发硬,房间里还有股说不出的潮味,再加上可能真有点高反,他闭上眼睛总感觉头晕,怎么也睡不着。 第不知道多少次翻身时,他听到旁边那张床也有了动静,梁书绎说:“睡不着就过来吧,我试试哄你。” 五月初,甘南州的早晚仍是凉的。 梁书绎摸了摸他的小臂,将他蹭到手肘的睡衣袖口放下来,闭着眼睛说:“怎么躺了半天还没暖起来。” 窄小的单人床上,不用刻意拥抱,都已经足够亲密。梁书绎也不用刻意去哄,光靠体温和气息就足够占据祝宜清全部的注意力,让他忽略不好睡的床和难闻的潮味。 祝宜清枕着他的手臂,凑到他颈窝里,闭上眼睛,小动物似地窝着。 在他们一起睡的经验里,从未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安静,什么都不做,只是各自酝酿睡意。被子下面,双腿挨得很近,一不小心就会碰到,祝宜清被这种别样的亲密惹得躁动。 他听了一会儿梁书绎的呼吸,在被子下勾住他的手,“哥,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嗯,平时很少这么早睡。” 也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