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重梦-过往与入梦原因
“昂?”白色头发的黎博利困惑地望着他。“你在叫我?” 送葬人的大脑嗡嗡地响,他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信息,张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送葬人想,自己应该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忘掉了极境,忘掉了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 费德里科从未见过自己的血缘上的父亲。他的母亲是公证所的职员,终日忙碌早出晚归,下班到家时费德里科早已睡下,只能轻轻亲吻梦中小萨科塔的额头...费德里科在被其他人注意到之前,已经养成了过分冷静早熟的性格。他每天都在等待那个晚安吻。 后来,母亲与一名黎博利恋爱了。热情开朗的黎博利,她新调来的同事,膝下收养了一名比他稍小的菲林,对他视如己出。他们水到渠成地结了婚,分担工作,她不再那么忙,一切转好。过了一阵子母亲怀孕了,没多久就离奇地产下两颗蛋。黎博利父亲高兴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把两颗蛋细细包好,买了一堆黎博利孵蛋注意事项的书苦读。 那段时间他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两颗蛋,耳朵贴在蛋壳上听弟弟meimei的声音。 “给他们想些名字吧,费德里科。”母亲抱着他笑。“他们快破壳啦...你和卢西恩要当哥哥了。” 费德里科当天晚上就失眠了。当时他八岁,给弟弟meimei们的名字想了满满一页纸,思来想去,觉得极境最好,想在Elysium上画个圈,画到一半身体便支撑不住,睡着了。第二天是周五,他去上学。路上有黎博利举着横幅在游行,反对拉特兰宗教对黎博利潜在的种族歧视。他有点担心母亲在维护治安时的安全,担心父亲被卷进这场乱中。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