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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把故事讲述,武生穿着的演员却顶着花脸,举着一把大黑尺与其他角色打得热火朝天。

    有着大影响的川戏这次没有走常规路线,整出了个花活也依旧让人拍案叫绝。

    舞台上的表演十分精彩,却无法拴住所有人都心。

    看客议论着两位少侠的去向,有猜测受了重伤已经不行了,有寻思他离开中原去探索更多的未知,又有人没有看戏,却往旁人身上瞅。

    几位小姐吩咐丫头挑开面前的珍珠帘子,眉目含羞的打量着一位青年。

    青年一身红色劲装,腰间配着一柄长剑,其面貌是难得一见的英俊,五官带着几分能让人混淆性别的柔和幅度,小娘子如果多看几眼仿佛就要陷进去。

    嘴角噙着浅笑,眼尾描摹柔情,若不是这天还教人觉得热,她们怕是要以为眼前已是冬日消融,芳菲柳条唤春来。

    钻进酒楼的风掀起他的随意披散的长发,他抬手去挑开调皮的几撮,恰好露出额头上的一枚精致火纹。

    这位侠客模样的公子慵懒的倚在二楼的围栏上,眼睛不知道在看何处,许是正在听戏。

    若非未曾听说过有这号人物,这些小姐们定会认为这位是名气非常的大侠,要是能与之对上眼,即使不能长相厮守,共赴一夜春宵也未尝不可。

    至于这些想法和隐晦的秋波,当事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青年就是外人所津津乐道的赤面飞鹰和红尘客,只不过不论是岩枭还是药岩都是他瞎扯的名字,知道这事儿的人没几个罢了。

    自打十二岁离家,到了今日已有六年,短短六年的路萧炎走的异常颠簸,单薄的肩膀扛上了许多人一生都无法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