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席
忆向来很好,可就是记得越清晰,他现在就有多恐惧,面对炎凤就有多心虚。 金鹏不算什么,熊冯特只是将他当成上级,当成他要晋升必须要借足的一方土地,即便不是金鹏,换成另外一个别的什么大鹏和飞鸟,他也会用同样的态度去对待,成为金鹏的下属是他算计中的一环,不过是他追求权yu的一条路。 但炎凤不同,炎凤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他能引为知己的那类人,他们的雄心几乎是同卵而生,从最初的频率上他们就是无b契合的。 “这天气,我倒是想起来第一次注意到你的时候了。”炎凤松开几粒扣方便落座,毕竟不是少年人,再JiNg于保养还是免不了发福,那些经年的脂肪沙尘一样牢牢地黏附在皮下,日累的重量把飞在云端的少年逐渐牵向地面,再引向地底。鬓已星星,身处歌楼画台也似深林僧庐,红烛和残灯无甚差别,至于当年和熊冯特空许的凌云志……早就是过眼烟云了。 “我也记得,那时候我不过二十出头,你向金鹏讨几个有眼力见的马仔随你向北挺险,不知道从谁那里走漏了风声,说是你要过去的人还没几个能安全回来的,泼天富贵没命享,全都不g。”熊冯特也落座,不远不近,刚刚好拿捏了个叙旧的距离。 炎凤轻笑了几声,笑得g脆豪气:“不过你小子是真有种,知道了还能来。” 熊冯特的确有种,但也不是莽夫之勇,他谨慎多疑的X格不至于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