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奥尔什方回了声“是”,转过身又被叫住:“哎东西——东西拿上!” 他顿了顿,随后在警司的抱怨中攥着肩章出了门。“咔哒”一声门缝关合,奥尔什方摊开手掌,垂头看着那一对儿绣着精细银线的小物什,嘴角的笑意连自己都未能感知。他刚刚被屋里的烟味呛得头脑发晕,此时手脚漂浮,脊背冒汗,欣喜与激动顺着血管奔涌,在心头挥之不去,他盯着来之不易的肩章,突然很想去尝试一下雪茄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吸入肺腑后是会令人神清目明,如同打了一剂肾上腺素,还是说和鼻子嗅到的一样呛,让人恶心反胃睁不开眼。 伊修加德的冷冽能将烟雾瞬间凝结成冰,奥尔什方蓦地回了神,甩甩头,捣了捣耳孔,想要把那断断续续的嗡鸣声轰走。他随手将血擦在夜行服上,而后从上衣口袋一路摸索至脚踝,扯起满是泥泞的裤腿,终于在暗兜里捏出一根半断不断的杂牌香烟。他抿了下唇,借着月色划亮一根潮湿的火柴,猩红的火苗借风而起,将浓郁的烟草香噼里啪啦地炸在了空气中。今晚的圆月有些过于明亮了,这或许也是他失手的原因之一,无底的黑本就不能被光所融,这是他一早就该想通的事,如今才大彻大悟未免显得有些可笑,但好在为时不晚,那柄银剑还系在自己腰侧,没有被人骗去当做他罪恶的铁证。 奥尔什方轻轻叼着香烟,把叹息和白雾一起缓缓吐了出去。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关节咔咔作响,在寂寥空旷的深巷中略显瘆人,这响动惊扰了一只刚刚跳上垃圾桶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