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靖南王(五)
透露着被时间打磨过的厚重。比如怀义堂中的那口宝鼎,便是高祖皇帝赐给南沼的国器。 夜幕下,留在演武场cao练的兵士不多,由一位青年官长带领着,挥舞着长枪和盾甲。 “开小灶”在他们眼里并不是光彩的行为。只有白天不努力,跟不上进度的兵士才会被要求这么做。姚校尉不苟言笑,直到兵士们筋疲力竭,才放他们离开。 陈舞提着两条酸软的腿,麻木地走出演武场大门。 往北直走,折入南离街,没走几步就来到一处宅院,他一看见门前那对青色的石狮子,便立住脚。 他合上双眼,几个呼吸过后,当他睁开眼睛时,脸上的疲惫之色已一扫而空。 战战兢兢地入了门,逶迤来到厅中,陈舞刚一现身,就听到陈柘的数落。 “三弟,也太死心眼儿了,咱们不过是走个过场,王爷又不会真叫咱们上阵去杀敌,这么卖力给谁看呢?” 陈舞和他一母同胞,可身为弟弟的陈舞却远远不及陈柘机灵。陈柘有时候也会换一个说法,说弟弟老实巴交,陈舞能分辨哪一种情形是兄长的奚落。 “哎,别这么说。”厅中另外一人是个年纪稍长于陈氏兄弟的青年,他名叫范从渊,也是这座宅邸的主人。他朝着下首的位置抬了抬下巴,让陈舞入座。 “三弟上进,王爷自然会欢喜。”范从渊同样称呼陈舞为三弟,而他口中的“王爷”指的便是统领南沼的靖南王。 三人同是靖南王的儿子,未上宗谱,甚至未能继承靖南王的姓氏。三人默契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