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威
有褚石丹青朱砂等颜料细细勾画了颜色。院子中央种了一颗枣树,一颗柿子树。花苞已谢,零星能看见一些浅色的花萼迎风浮动。 邱修齐算不得顶有本事的男人,说起来也没甚么靠山,但只一条从不往家里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妻子杨氏并不是十分有颜色的女子,成亲快十年了日子过得平淡,也一直相互敬重着,两人把日子过成了亲人之间爱护,只是不温不火少了一些情趣滋味。这无人陪伴的夜晚,与新认识的同僚扯些闲话让他觉得还不如同自己寡言的媳妇说话舒服,就想起了她。 曾有想试探与他做亲的人问他,老邱啊,你那媳妇又不能给你诞下一男半女,你就这么怕了岳家?平日不出来与我们一同玩也就算了,去你家吃酒都没得颜色好的下人,真是扫兴。 喝高了的邱修齐当场呛了回去,又不是与你过日子,关汝何事,阿青不是那些个出去卖妓子要那么好看给谁瞧呢。那日的饭桌是他与温时蕴并两位密友,让他们知道自己媳妇的小字也没甚么。 正好被藏在屏风后邱夫人杨氏听了去,窝心得很,夜间与丫鬟三春抹着眼泪说了此事。只是心思更重了,觉得自己生不出孩子,丈夫还一直对自己这么好。 在家做姑娘时不过是一大堆女孩里最没存在感的庶女,姨娘早早的就没了,在主母手下学一学眉眼高低,也开了蒙学习《女戒》之类,长相既不出众也无甚才学。 熬到十七八老姑娘了,主母才想起来有她这个人,把她匆匆许了人。她匆匆嫁了人,转眼就是十年。 邱家的内宅几乎无事可管,也无需管。丈夫和管家上至厅堂,连同家里的钱粮也妥帖的很,虽不大富大贵,但一点岔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