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央求
着段需和的下颌,让他把嘴张开。 段需和的脸上弥散着病态的绯红,漆黑的瞳孔有些涣散。 他太白,太漂亮了,这样的人深夜来敲门,往往是一场陷阱。 到底是谁把他放出来的,谁给他的胆子一个人跑到这里。 谈择垂下眼,专心检查了温度计,没有异常。 为了更好地把温度计插到段需和的舌头底下,谈择只能拨开他的嘴唇,他用手指抵住意欲合上的齿关,段需和就只能咬着他,如果松手,牙齿就会咬到温度计,咬碎就麻烦了。 本来是很正常合理的事,直到段需和湿润、柔软的舌头,舔过他的手指。 今天的气压似乎很低,让人感觉心浮气躁。 谈择扭开头看着墙上陈旧的钟,没有玻璃罩,也没有秒针,很久很久之后,分针才悄悄挪动一下。 到时候了,温度计拿出来一看,果然有些发热,不是很高,37.8度。 常常打针吃药应该对身体有害,如果能睡一觉出出汗就痊愈更好,谈择把段需和抱进房间去睡。抱上他的小阁楼显然是不太现实的,就安置在他自己的房间。 沉闷的午后的确适合睡觉,整间屋子都静悄悄的,黑云默默从四面八方聚合而来,如谈月梨所说,果真下雨了。 一开始只是沥沥的小雨,外面传来人们收衣服、小孩奔走的声音,闹了一会儿停了,只有雨越下越大,雨滴在空中就连结成水柱,倾泻在大地制成的鼓面上,发出爆裂声响。 段需和被吵得睡不安稳,他被裹在厚厚的被子里浑身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