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遇袭
舔了舔唇角。 方景宏说:“真是我酒会上的人?你别是弄错了啊。” “我能知道?”孟航故意挤兑他一句,“就你那破监控,是猫是狗都看不清楚。还想着找人,拉倒吧你!” 他有点不稳地站起身,方景宏连忙扶住他:“走走,厕所?一块去。” 他撑着孟航穿过走廊,刚进厕所,自己先扶着盥洗台吐了一轮。 孟航进隔间放水,听见方景宏在门外说:“受不了了孟哥,这里面熏的……我出去透个气,待会包厢里见啊。” 过几分钟,他推门出来,洗手间里空空荡荡,已经不见人影。他知道方景宏先走了,站在台前洗了手,也琢磨着等会出去抽一根。 震耳欲聋的鼓点声穿透墙壁和地板,孟航走了几步,略感有些头重脚轻,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他眨了眨变得沉重的眼皮,眼前忽然晃起眩晕的重影。 就在将要摔倒在地的瞬间,一只瓷白修致的手闯进了他的视野。 这只手的主人及时地扶住了孟航。烈性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弄得他似乎连说话的舌头也不太灵活:“哥们,谢了啊。” 他推开那只手,微微踉跄了一步,径直往门外走去。就在快要踏出门槛时,一道劲风从后袭来,踢中他的腿弯,把他踹到了门板上。 孟航毫无防备,这一下撞得眼冒金星,五脏六腑翻搅似的移位,额角淌下一道腥热的血流。 “我cao……”他低低啐骂一声,从门边退了一步,条件反射就要抡出拳头,然而尚未转身,脑后便炸起一片剧烈的钝痛。 这一下也不知是敲中了哪里,伴随急邃的搐痛,麻痹感迅速蔓延至全身。孟航再无力多加挣扎,立刻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中。